更新时间:2024-05-06
柳茵总是如此神通广大。
只要我和陈宇单独在外面,她总是会摸准时机发生事故。
过去几年,记忆中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每每此时陈宇毫不犹豫丢下我去找柳茵。
疫情时,我高烧近40度,他毫不迟疑将家中仅剩的退烧药送给柳茵。
“叶静,你身体那么好,扛扛就过去了。”
“阿茵身子从小就弱,这药先给她预防着吧!”
从此,我再也不争也不抢,我想有一天柳茵成了家,我和阿宇也许就好了。
“你快去看看吧,我们之间的事回头再说。”
他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先把你送单位吧。”
“不用了,世上那么多车,打一辆就是。”
他怔愣了一下,也许是觉得这句话很熟悉,毕竟是他曾亲口对我说的。
临出发前,他摇下车窗,对我保证。
“阿静,晚上回去我跟你视频吧?”
“好啊!”
但直到我整理完实验数据,过了凌晨十二点,他都未曾打过一个电话,来过一个信息。
第二天是项目研讨会,涉密会议不能带手机。
中午出来时,同事说我桌上的手机响了很久。
我刚拿起手机,陈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静,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这个情景跟记忆中尘封已久的画面重合。
刚和陈宇确定关系那会,我还在科研岗,因为常常开涉密会议,以至于我会漏接他的电话。
他为此大发雷霆,要求我必须随时接他电话。
为此,我申请调到了行政岗。
如今听着他的质问,我却再也没了当时怕他失望那种惶恐的心思。
“上午开会,不能带手机,有什么事吗?”
陌生又疏离,像极了公事公办。
他微不可见松了口气。
“没事,我只是怕你不理我了。”
“昨晚阿茵烧得有点厉害,等安顿好已经太晚了,所以我没给你视频。”
“哦,没事!我也没等太久就睡了。”
听到我的答复,他犹疑片刻。
“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你们从小一个被窝长大,师哥照顾师妹,天经地义。”
这是他曾经堵我的话。
“阿静,我只是在客厅陪了她一晚,没睡一起。”
曾经我质问他无数次,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他总是避左右而言他,说我心脏,从不正面回答我。
如今我不闻不问了,他却主动交代自己的行为。
真是。
贱!
“我下午还有会,先去吃饭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他顿了顿,语气低沉中带着丝丝失落。
“嗯,你先去吃饭吧。”
正要挂断之际,他突然又追问了一句。
“阿静,今天是周末,你晚上回家吗?”
从前都是我等在家,守在手机旁,小心翼翼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想不到有一天,天才钢琴家也会如此问。
若是以前,他这样做我足够说服自己,高高兴兴回去见他。
如今我却满脑子实验和数据,还有今晚的研讨会。
“不了,今晚要加班开研讨会。”
“怎么周末了加班,研讨会都谁参加啊?”
曾经他出去巡演,不让我跟着。
“阿宇,你身边的工作人员都有谁啊,方便给我个电话,如果万一我联系不到你,还能和他联系一下。”
那时他不耐烦地回我。
“叶静,工作人员只是我工作时的伙伴,你能不能别将私人生活掺和到我的工作中?”
可柳茵却知道他身边每一个工作人员的姓名和电话。
跟巡演的时候,她甚至指使他身边的人给订机票和酒店。
“都是一起工作的同事参加,你不认识。”
“哦,那你也要注意休息。”
“嗯。”
通话到此结束,我以为会有一个清静的周末让我整理报告。
谁知研讨会开会前又接到他的电话。
“阿静,我忘带钥匙了,进不了家门。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