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3-25
同谢辞安的清心寡欲不同,鲛人坐在那,只温驯地垂着眼,什么都没做,眼尾一颗泪痣便已勾人心魄。
我愣了好一会,朝他招手。
「过来。」
他听话过来。
「叫什么?」
鲛人垂眼,「没有名字。」
在我塞钱给老鸨将他买下后,他压低声道,「请主人赐名。」
主人……
我莫名有些羞耻,「还是叫夫人吧,我已嫁人了。」
「是,夫人。」
真乖。
我在心里叹,好鱼。
鲛人眼皮似乎颤了颤,顿了下,又道,「请夫人赐名。」
我扫了眼鲛人健硕的身形,脱口而出,「那便叫你谢壮安吧。」
寓意简单粗暴,比谢辞安更强壮的男人!
鲛人沉默了。
犹疑半晌,他试探道,「不然,夫人叫我庄安吧。」
「也成。」
我没忍住,在他湿漉漉的鱼尾上摸了一把。
最初他还温驯地满足我的好奇心,后来也不知是碰了哪,这人猛地扯住我手腕,耳根泛了红。
「夫人,这里,不行。」
我将庄安带回了将军府。
为避人耳目,直接带他翻墙入院,回了我的房间。
床榻前,我举了盏油灯细细打量。
像。
真像。
除却泪痣外,唯一区别便是气质了。
谢辞安淡漠疏离,像一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让人生不起亵渎心。
而这鲛人一双眼里全是明晃晃的欲望。
瞧他垂眼坐在这,态度温驯,可当你勾起他下颌,便能看见那双眼底***裸的占有欲。
可我还是不信。
这世上怎会有人生的一模一样。
就连眼尾的弧度都与记忆中谢辞安的半点不差。
我在他那颗泪痣上用力搓着,皮肤都搓红了,那痣仍在。
这人抿着唇不言语,也不喊疼。
乖的不得了。
「在这等我片刻」,我轻声叮嘱,「我去去就回。」
「好。」
出了门,我快步去了别院。
今夜乌云蔽月,天色尤暗,我入院门时还险些绊了一跤。
轻手轻脚地进了谢辞安房间,一眼便望见了榻上人。
他紧裹着被褥,睡的极不安稳,额上甚至还沁了层薄汗,而他眼尾干干净净,根本没有那点泪痣。
我悄身退出,折身回房。
一进门,便看见庄安在床榻边缘坐着,湛蓝色的巨大鱼尾轻轻垂至地面,翩然火光映到鳞上,流光溢彩。
侧里有风吹过,我才发现窗榧不知何时开了条缝。
可我记得,出门时窗是关着的。
注意到我视线,庄安解释,「刚刚风大,将窗吹开了些。」
「是吗?」
我缓缓过去,捏着他下颌晃了晃,「别装了,你就是谢辞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