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听着白梦晚冷漠的话，怒极反笑，“好，好啊！那就离婚，反正女儿也说了，她再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妈！你记住，是我和阮阮不要你了！明天十点民政局过来离婚，周绵，至于你，等着进监狱吧！”

周绵吓得惊慌失措，而白梦晚彻底傻了。她在身后气急败坏的怒吼：“陈泽言，你要是走了我就真跟你离婚！沈阮我也不要了，我只要绵绵，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

我置若罔闻，满心只有为女儿报仇的满腔怒火。我去了停尸间，看着女儿身上遍布的伤痕，女儿长期处于校园霸凌的绝望中。

身体多处伤痕，下腹受过猛烈撞击，经历过出血。烟蒂烫伤和殴打的痕迹让我看的心脏抽搐，我拿着女儿抑郁病历精神恍惚的走出警局。

原来女儿从初中开始就有了严重的抑郁，出现了***倾向。而这开始的时间，恰好就是周绵进入我们家的时间。

我攥紧病例书，恨的咬牙切齿。我看见一个女生探头探脑的往这里看，等我过去后，刚想询问。那个女生直接扑通跪下，哭的泣不成声。

“您是沈阮的爸爸吗？我，我是阮阮的朋友，我这里有阮阮长期遭受校园霸凌的证据，叔叔，我和阮阮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一直到回家才敢点开那个女孩传给我的视频，刚一点开，阮阮的哭声传来，她一遍又一遍质问为什么周绵要这么对她。镜头转到周绵，年幼稚嫩的脸上都是恶毒。

“当然是因为，我爸是为了去见你妈白幼薇出的事故，所以，她欠我的，白梦晚很清楚。你是她的女儿，理所当然应该替你妈还债！”

我不忍再看下去，可是我心里的野兽却一直在疯狂冲撞找着宣泄口。第二天我按时到了民政局，白梦晚牵着周绵的手，两个人亲密的如同亲母女一样，而我的阮阮此刻还孤独的躺在冰冷的停尸间。

通过昨晚的视频里周绵说的话，我现在不确定白梦晚是不是其实一直都知道周绵霸凌阮阮的事，但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只为了让女儿陪她一起赎罪。

我实在不想再和她们多说一句废话，直接越过白梦晚，她却一把拉住我，皱着眉问我，“沈阮呢？我打电话也不接，谁教她的这么没教养，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你让她滚出来！”

我实在忍无可忍，近乎声嘶力竭：“我说阮阮死了！你听不明白吗？如果再让我从你口里听到阮阮一句不好的话，我和你拼命！”

我如同一只发疯的狮子，白梦晚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我态度坚持，白梦晚在周绵的怂恿下也咬牙答应了离婚，却在财产分割的问题上，她和周绵同时异口出声：“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周绵，“你没有资格问出这句话，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却霸凌我的亲生女儿，这笔账很快就会结算。至于你白梦晚，当年周柏豪回来，你就变得魂不守舍，经常早出晚归。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只不过是为了阮阮，她最爱的就是你这个妈妈，所以我才一直隐忍不离婚，你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白梦晚脸色慌乱，还想狡辩，我直接甩出几张边缘褪色的照片。照片上都是白梦晚婚内出轨周柏豪的证据，这几张照片，在这十年里，我每天都会拿出来看。

照片上白梦晚露出的笑容，是我从没见过的。一如之后，白梦晚对周绵的宠爱与温柔，也是我的阮阮一直最想拥有却从未得到的。

我放下照片，声音低沉：“婚内出轨，你还想要我的财产？从结婚到现在，都是我拼命赚钱，这里面有你赚的一分钱吗？”

白梦晚哑口无言，她突然想到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抓住我，“阮阮呢？阮阮还不知道吧，她不会同意我们离婚的，如果我们离婚了，阮阮一定会很伤心的，她最爱的就是妈妈了。”

一旁的周绵心虚的低下头，我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甩开白梦晚的手，“你也知道阮阮最爱的就是妈妈，可也是你一步步逼她走上了***的路，你没有资格提阮阮！”

白梦晚还想说什么，警察走进来，询问周绵是谁。我指着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周绵，警察立马逮捕了周绵。白梦晚挡在周绵面前，厉声质问：“我的女儿做了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她！”

警察冷声开口：“周绵霸凌沈阮，导致沈阮抑郁***。身体有多处严重伤势，已经属于故意伤害，情节严重，得负刑事责任！”

白梦晚不敢置信的后退，她整个人摇摇欲坠。白梦晚抓住我，眼里泪水翻涌，“陈泽言，你告诉我，这都是你和阮阮骗我的对不对？她根本没死，你告诉我，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