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3-21
宫里来的人,正是上次押送霍无涯来的大太监。
来者汹汹,阵仗不小。
我想,我那好皇兄肯定不开心了。
毕竟送霍无涯给我当男宠,是想看我狗咬狗,而不是我光明正大治他的伤,医他的腿。
大太监面色不善道:「殿下可是让咱家好等。」
我施施然在主位坐下:「本宫快活着,被你们扰了兴致,这点工夫也等不得?」
大太监垂眸叩首:「咱家等一会,当然不要紧。可奉了圣上口谕,给公主带来的好东西,却等不得。」
我勾唇:「月月如此,怎就这月等不得?」
他抬起头,神色讥讽。
「自然因为圣上听闻,您实在破格宠爱那废奴霍氏了。不过圣上说了,也好。他一个废奴,能掀起什么风浪?反倒伺候好殿下您,也算他了此残生。」
「但是,」大太监隐秘一笑,「圣上怕他在牢里受苦,有了隐疾。所以特命咱家送来一壶温情酒,给殿下助助兴。殿下每月的药呢,也就同放在里面了。」
「药有定数,如果殿下不喝这壶酒,这月可就没有了。」
随行的小太监上前一步,双手高举托盘,呈上酒壶。
大厅之中,一片死寂。
半晌。
我冷笑一声:「劳皇兄费心了。那友双湖环w,然本宫也不会治好他。」
大太监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目不斜视:「那请殿下证明一下吧。」
这么多年,再多男宠,也抵消不了皇兄猜忌我有不臣之心。
或者不是猜忌。
就是单纯想一次又一次羞辱我,以此取乐。
我扯了扯嘴角,抬头示意菱花。
菱花接过酒壶,指尖都捏得发青。
我一饮而尽。
辛辣灼喉,还混着奇苦无比的药味。
我擦了擦嘴,攥紧手帕之时,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
我沉下眸子,长叹了一口气。
大太监傲慢地笑了。
那笑里带着肮脏、下流和轻蔑。
我忽然抬眸,骤然出声:「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