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10
【我说要去睡书房,没听清?】
徐知舟冷睨了我一眼,神情不悦,却又透着疏离与冷漠。
其实我很清楚,他在等我挽留。
以往他稍有不悦,从来都不会直说,而是用类似的方式,来让我主动。
从前我将这当做情侣间的小情趣,以为他就是这种【万事说不出口】的性格,甚至我的闺蜜都说,也许这就是傲娇。
可当我擦亮眼,看清楚后,脑中却升起一个念头,没有下不完的楼梯,只有下不完的头。
但是习惯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就像是肌肉记忆。
写书的码字党,手指会记住键盘每一个键位。
而我这样的舔狗,会本能的顺着他的意思:【书房的床很不舒服,还在卧室睡吧。】
听到我这样的答复,徐知舟嘴角微微翘起,可却很快压制住笑意。
【算了,我还有工作,忙完就睡在书房了。】
徐知舟说完,便将卧室门关上,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每次都是这样。
他会让我知道他不高兴了,等我的主动挽留。
我主动挽留后,他又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反复的揉搓着我的情绪,似乎这很有乐趣。
让我主动挽留认错,是他自尊得到了满足。
头也不回的离开,是他对我的惩罚。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和我睡在一张床,已经是惩罚了。
习惯很可怕。
因为我又心痛了。
其实徐知舟是个工作狂,他痴迷实验室内的数据,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他对那些数据的热情。
封控期间,我曾高烧四十度,而他在实验室内,一遍遍挂断了我的电话。
他语气冷漠的让我给医院打电话,给警局打电话,给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打电话。
可是国外的医院和警局办事效率之低,是没出过国的人,无法想象的。
【苏轻语,实验数据对我而言很重要,请你懂点事。】
那时的徐知舟冷漠的说。
我悲痛,甚至不想求他了,可求生欲还是让我问出:【难道我还没有实验数据重要?】
【道德绑架?】
【苏轻语,你太让我恶心了!】
徐知舟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