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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今天要我好好休息，不能出门。

可我明白的，她只是不想我见到他。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裴怀遇送我的书，和一份手写的会讲稿。

那上面有这样一句话：

贪安稳就没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

裴怀遇很喜欢这句话，他用红墨笔圈了一遍又一遍。

所以这回，我没再像往日一般完全顺从小姐。

我偷跑去找裴怀遇，却看见小姐同他站在一起。

「嫂嫂，夜里找弟弟我对诗叙旧。」

「实在不像位称职忠实的妻子。」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裴怀遇挖苦别人。

小姐学识丰富，向来很受所有人认可，却在这里吃了瘪。

我躲在裴怀遇必经的小亭子里，不愿再听这场闹剧。

看见熟悉的背影，我悄悄从后方捂上他的眼睛，却只听见他轻笑一声。

「是哪个小笨蛋呢？」

他拉过我的手，转身把我拉近。

「裴怀遇，我想试试自由式恋爱。」

他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硬，眼中的惊喜要溢了出来。

我踮起脚在他唇边留下一吻，他才回过神来，眼神闪烁，嘴角微扬。

我羞得跑走，不敢再和裴怀遇继续对视，怕下一刻就用情更深。

少女的心动终究是突破了身份限制。

可黑夜过后。

小姐却找了个不成名的理由，罚我跪在她脚边，不断地擦着她的皮鞋。

裴怀遇看见了。

我不愿让他看见我这副没有自尊的模样，倔强地不肯抬头。

哪怕小姐说，她的茶水不小心洒到了我的头上。

哪怕小姐把我满是茧子的手踩在地上。

再痛我也始终没抬过头。

假装没听见裴怀遇在唤我名字。

直到余光瞥见裴怀遇转身，泪水才敢混着这茶水落下来。

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羞耻感却油然而生。

我是注定没法和裴怀遇站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