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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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生病了,卧在榻上不起。
我很心疼。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她治病。
毕竟。
要让她生不如死地去见老十。
还真不容易。
我房间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我好心救他。
他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枪抵着我的额头。
“你信不信,你可以活着看到自己的脑浆?”
我手疾眼快按上他的伤口。
“我信,但在我看到自己脑浆之前,我一定会拉你陪葬。”
男人疼得抽了一口气,当即收了枪:“你不怕我?”
我检查他的伤口,重新为他止血:“我为什么要怕你,就因为你身上有枪?”
他突然意味深长的朝我一笑:
“我身上有两把枪,不知道你说的是哪把?”
我起身查看账本,并不想理会这种低级玩笑。
男人间总是喜欢说这些自以为好笑的笑话,这些年,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看到账本上日益增加的数字,我心情好了不少。
我打算将隔壁那家窑子买下来。
让姐妹们衣食无忧。
男人突然叫了我一声,将大拇指上的扳指摘下来赛到我手里。
“我叫段长睿,你救了我一命,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是需要帮忙,可以拿着这个扳指来找我。”
我收了扳指,笑道:“行,希望你以后多多光顾我的生意。”
当晚,段长睿就走了。
我抱着账本入睡,可梦里却出现了妈妈那张肥胖的脸。
她似乎在质问我,为什么要杀死她。
我一下惊醒,想起了妈妈身染重病的那段时间。
当时,我独自一人来到妈妈的房间,赶走了伺候妈妈的丫头。
看向床上命悬一线的妇人,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妈妈,为了给你治病,我可花费了不少钱财。”
妈妈感动得握住我的手:“十七,还是你扛得住事儿,妈妈谢谢你。”
我抽出手将棉被往上拉了拉:“妈妈,大夫有没有跟您说过,您这是脏病,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怕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脸白了一片。
“十七,这玩笑可不兴开,你知道的,妈妈年纪大了并不接客,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妈妈,你虽然不接客,但身边的男人却不少呢。”
见她挣扎起来,我伸手按住她:“妈妈,你还记得十号吗?”
她愣住:“十号?妈妈这里可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十号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瞧妈妈这记性,想必是不记得的,当初染上花柳病死的十号,也只有那一个,她昨晚给我托梦,说十分想念妈妈,希望妈妈下去陪陪她。”
“是你,那些男人都是你故意找来接近我的?亏老娘拿你当亲闺女看待,你就这么回报我?”
亲闺女?
这话说得我都想笑了。
有多少姑娘死在她手里,她心中没有一点数吗?
“妈妈,你安心去吧,到了下面,记得给以前死在你手里的姐妹们打个招呼。”
我拿出一包药,将其混在茶水里,掐着妈妈的嘴巴狠狠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