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现情
连载中
热门小说《小满胜万全》是柳公子写的一本现代言情作品。主角配角路远洲江安月,这篇文章的精彩之处在于我被路远洲恨了三年。他说:江安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他断了我的花销,消磨我的感情。他带着包养的女模特夜夜笙歌,而我却因为拿不到20万的医药费耽误治疗。他认定我因为地位害死他的奶奶,而在我死后,他却跪在我的墓前赎罪:“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第1章
我被路远洲恨了三年。
他说:江安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他断了我的花销,消磨我的感情。
他带着包养的女模特夜夜笙歌,
而我却因为拿不到20万的医药费耽误治疗。
他认定我因为地位害死他的奶奶,
而在我死后,他却跪在我的墓前赎罪: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01.
在顶级会所内,路远洲抱着他怀里的小模特,喜笑颜开。
作为路家的独子,二十二岁被身价亿万富翁的父母找到,继承了家里的产业。
可从他继承产业第一天起,就掐着我的脖子说:“江安月,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可是他之前明明说:“安月,等有一天我们有钱了,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工作了。”
我也曾歪着头在他怀里:“好。”
二十岁之前,路远洲是名副其实的穷小子。
他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
为了供他上学,奶奶打了两份工。
路远洲也很争气,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不过,他不爱说话。
也不爱和我们这些家境略好的孩子玩。
我总是看见他在餐厅的角落里啃馒头就咸菜。
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他高挑的身体只有薄薄一片,脸色也因为没有血丝显得有些惨白。
不过,当餐厅的夕阳透过玻璃照在他身上时,他宛如一个快要起舞的少年。
看吧,他只是缺了一束光而已。
因为成绩好,他是班内同学谈论的对象。
只不过他们总是爱在最后加上:“可惜了......”
我自幼爱看金庸小说,习惯了行侠仗义。
看着不断叹气的同学们,我头一转:
“可惜什么,一点也不可惜!”
不就是穷么,我养他。
我和他没有什么渊源,可我当时就有这么个想法。
所以在他去图书馆的必经之路,我堵住他,调侃道:
“路远洲,你吃的多不多,不多的话我包养你好不好?”
那天我穿上了最贵的蓝裙子,站在他面前,还仔细的喷了香水。
他并没有想要理我,躲开我朝一边走去。
“我说真的!”
我有点着急。
“我妈妈每个月给我2000快,我给你1000好不好。”
我又往前走一步堵在他前面。
“江安月,你就觉得我就这么贱吗?我不需要你们这些人的怜悯!”
他的语气坚定略带鄙夷。
“嫌少是吗,那我再少吃点,给你1200.”
他依然没有理我的意思,朝一边走去。
我拽住他被风吹过的衣角,轻声的说:
“我很孝顺,我会对你奶奶好。”
他这才低头看了我一眼。
人都有软肋。
他奶奶就是他的软肋。
02.
路远洲看见玻璃门外的我,抱着女模特的手更紧了些。
他举起一杯酒,对着窗边扬了一下,似乎在跟***杯。
那眼神,尽是蔑视。
十年前的路远洲,也漏出过这样的神情,不过不是对我。
为了供他上学,路远洲的奶奶打了两份零工,还会在空闲的时候去捡些垃圾。
路远洲也不避讳,走的路上看见有瓶子也会随手拾起来,放在他的书包里。
学校运动会这天,散场之后,操场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
教导主任是个顶好的人,在数次往路远洲的书包里塞钱被他退回后,
他提前知会了路远洲的奶奶,让她在散场之后来捡瓶子。
把这些全部捡完,路远洲一个月的伙食费就有了。
所以刚散场,路奶奶就拿着她的蛇皮袋子走了过来。
这散落的垃圾,在她眼里就是宝贝。
路远洲随着班里走完谢幕又折了回来,他从最远处迎着奶奶走了过来。
他一边捡瓶子一边往前走。
完全不理会操场上同学们的眼光和谈论。
他抬头看了一眼奶奶,示意奶奶慢一点。
从这里和奶奶对折过去,走到奶奶身边,瓶子也就捡完了。
“啪”一个瓶子滚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路远洲抬起头。
“大才子,你这不也得为五斗米折腰?”
说完,传来两个男生轻蔑的笑。
“你看他,和他奶奶一个样,穷酸。”
说话的是聂飞,成绩常年屈居路远洲之下,他说看见路远洲就有一股无名火。
“捡啊。”
聂飞看着刚扔出的瓶子,对路远洲喊。
路远洲愣在原地,绕过他脚下的瓶子,去捡了另一个。
“老子让你捡,你不捡,你家的老太婆得去捡,一家子穷酸相,不还得拿老子得瓶子换钱用。”
这时,路远洲的奶奶也看见了这边的争执,一路小跑着过来。
一不小心还摔了个跟头。
路远洲想去扶,被聂飞挡在前面。
路远洲站在聂飞旁边,显得更单薄了。
看着奶奶踉跄着爬起来,他把拳头握的很紧,胳膊上的青筋暴起。
感觉马上这拳就得出去。
“彭。”聂飞头上被一个飞来的瓶子砸中。
“谁他妈没长眼......”
“安月,你怎么在这?”
他瞬间拉低了语气,笑呵呵的问。
“这是你家的地?”
“那倒不是。”
“不是还不滚。”
“安月,我不是,是他......”
作为学校的暴力一姐,学习不行,总有一样行的。
因为怕被被人欺负,妈妈让我学了八年的跆拳道,那时也是黑带级别。
聂飞之前就因为欺负同学被我教训过,自然不敢和我对峙。
看着骂骂咧咧走了的聂飞,路远洲看了我一眼,绕过去接住了跑过来的奶奶。
“奶奶,我是远洲的同学,叫安月。”我率先一步扶住奶奶。
“好好。”奶奶喜笑颜开。
我帮着他们捡操场上的瓶子,奶奶一路上给我说了十几遍:“安月,别捡了,脏,奶奶来捡。”
我忽闪着大眼睛给奶奶说:“奶奶,我们打球的时候比这脏,这没啥。”
其实我知道她说的脏,不是真的脏,是怕别人看到指指点点。
她很少到学校来,怕别人嘲笑路远洲。
要不是这次教导主任非让她过来,她才趁所有人都走了才来。
当然她也舍不得这么多的瓶子。
我替奶奶扛着整整一蛇皮袋子空瓶子,一边走一边对奶奶说:“奶奶,你让远洲多给我补补课,他学习可好了。”
奶奶一直在对我道谢,听见我这样说,用手拍了下路远洲:“多给人家姑娘讲讲知识。”
他抿着嘴角说“知道了。”
我很少见路远洲笑,他笑起来真好看。
送完奶奶走,路远洲跟在我身后:“刚刚,谢谢。”
“嗨,小事。”我回头,忽然立在他面前,他由于来不及刹车撞在我胸前。
正在发育的关键期,这一撞真疼。
他羞红了脸,过了一会摸着头说:“你明天几点下来吃饭?”
从此,高中三年,没人再敢欺负路远洲。
毕业那天他说:“安月,谢谢你护着我,从此以后,换我护你。”
03.
十年后,看着他怀里的女人,只觉得讽刺。
我推开门进去,会所里面的声音刺耳难听。
他怀里的女人轻轻挣脱他的臂膀,朝我走来:
“安月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说完,又上下打量我一下,“怎么还穿成这样。”
确实,跟光鲜靓丽的她比起来,我显得消瘦而土气。
不过这不重要。
我这次来,是来要钱的。
首次化疗的费用需要20万。
说起来也搞笑,我和路远洲结婚三年,一直是互相拉黑的状态。
我找他,只能通过别人。
这次也是问了秘书,才知道他在这。
路远洲并没有正眼看我,只是弱弱问了一句:“来干嘛?”
“该给我打钱了,这个月10号,20万。”我说完这句话好似用完了所有的力气。
自从生病后,总觉得气上不来。
“安月姐,你说你怎么这么现实,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和远洲哥要钱?”
我看着她,这个叫青青的女模特,用和我相似的眉眼看着我。
“不然呢?来找他谈情说爱吗?”
“江安月,你也配!”
这句的声音大了些,能感觉出他的生气,和鄙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再也没有听他叫过我“月儿。”
青青朝我走了两步,摸着我有点暗黄的脸:
“安月姐,你说你在家也不打扮打扮,你看你这脸,远洲哥哥能看的下去吗?他们都说我和你长得像,真是可笑,我怎么能像个黄脸婆呢?”
说完,讥笑了一声。
而从前视我如生命的路远洲,不容别人说我一句不是,如今就眼睁睁看着她羞辱我。
但是我,就快死了,为何还要受你这气。
我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正正好好,五个指印。
我不允许,阿猫阿狗的还在我面前叫唤。
青青自然也不是软柿子,要不然,她不会在换人如衣服的路远洲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就连秘书都说,路远洲要收心。
只不过不是收在我这,是收在她这。
她嘴里叫嚷着,利落的抬起手,我闭上眼,迎接着属于我的拿一巴掌。
“远洲哥哥,你拉***嘛!”
我睁开眼,青青扬起的手被按在半空:“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打她?”
青青放下手,退后了一步。
“不过,我的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说的他的女人,是青青。
说完,他利索的甩了我一巴掌。
真疼,比烟灰缸砸的疼。
“给青青道歉。”
看我无动于衷,他又加一句:“给青青道歉,给你50万。”
我冷笑,扭头出去。
和路远洲闹掰后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委屈自己。
这20万我不要了,命我也不要了。
04.
回到家后,全身疼痛,吃完止痛药才好了一些。
可是,止痛药也快吃完了。
我便把量从一天两片改成了一天一片。
凌晨,我是被一股烟呛醒的。
我看了一下手机,三月初三。
三年了,每年忌日他都要当着我的面祭拜他奶奶。
肺癌是最见不得烟的,我披上衣服打算出去。
“江安月,站住。”
路远洲一身黑,在客厅路奶奶的遗像前点了三根正在燃烧的香。
“今天哪也不要去,跪在这忏悔。”
“我没什么好忏悔的。”
他转身,抓住我,劲很大,我趔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三年前,你撞死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就这一句话,就足以将我定性为万恶不赦的罪人。
他颤抖着,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拿在手里因为太过生气没有扔出去。
如果扔的准的话,我头上又得多一个疤。
他这样发疯,我第一次见,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和我路远洲刚举行完婚礼,商量着蜜月旅行。
在出发的前一晚,奶奶来给我们送吃的,说让我们拿着路上吃。
是路远洲最爱吃的千层饼。
奶奶到地下室的时候是我先下来的,等路远洲来的时候的时候就看到了在车里因为猛烈撞击晕倒的我还有倒在血泊里的奶奶。
我是被他的哭声喊醒的,他抱着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奶奶悲痛欲绝。
我捂着头上的伤口,拉他起来。
他将我推到在地:“你满意了?奶奶死了,你可以做富太太了,你高兴了!江安月,我恨你!从今以后,我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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