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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蛇蜕

房间里的蛇蜕

房间里的蛇蜕

作者:佚名

分类:现情

时间:2024-08-15 09:50

经典高分小说《房间里的蛇蜕》由著名作者佚名书写的现代言情类小说。主角配角宋婵阳宋承义宋如意,精彩的无弹窗版本简要介绍:最近宋婵阳总梦到以前的事。 那时她在一家仓库做会计,挣得还没仓库保安多,只比保洁多一点。但好在仓库老板娘人很不错,平时对她颇有照顾,在她提辞职时,还主动提出要给她涨点工资。 宋婵阳问:这个“点”是多少?每月能多加一千吗? 老板娘思忖片刻,利索地给她包了个离职红包,也算全了这两年的缘分。宋婵阳捏着红包,自嘲地想,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是这样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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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她退了群租房,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编织袋,先是坐火车,又坐长途大巴,再换乘公交车和摩的,最后步行半个小时,终于从省会回到了老家。 几年前她从这里出去时,也只带了这点行李,在外面扑腾了一圈,再回来时,除了人长高了,变得更疲惫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连行李的重量都没有变化。 既没有承载谁的希冀,也没有丢掉什么期待。 那天坐摩的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了一条土黄色的蛇,比她胳膊还要长一截,细条的蛇身剧烈扭动着,看着令人头皮发麻。细看之下,蛇尾处血肉模糊,像是被车轮碾过去了。 宋婵阳让摩的等等,她下车找了根树枝,将蛇小心从路边挑走,然后降落在草丛里。摩的大叔在一旁说:“蛇很有灵性的,你救了它,它肯定会报答你。” 她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摩托车再次开走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滩暗红的血糊住了眼睛,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往路边一瞥,仿佛看到了杂草丛中,一颗土黄色的蛇头昂起,正目送着她离去。 梦里再一晃,她已经躺在了老家的床上。生活回到了几年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 她猛地睁眼,只见那条土黄色的蛇正倒吊着,盘在房梁上盯着自己,一双竖瞳仿佛有了智慧,悲悯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想大叫却怎么都叫不出声。 然而再一睁眼,入目的只是白色天花板,哪有什么房梁。她这才确信自己是真的醒了过来。 自从她回家后,就总做类似的梦,渐渐地,她都有点模糊了,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那条土黄色的蛇? 她摸出手机,连上网,搜索…

最近宋婵阳总梦到以前的事。

那时她在一家仓库做会计,挣得还没仓库保安多,只比保洁多一点。但好在仓库老板娘人很不错,平时对她颇有照顾,在她提辞职时,还主动提出要给她涨点工资。

宋婵阳问:这个“点”是多少?每月能多加一千吗?

老板娘思忖片刻,利索地给她包了个离职红包,也算全了这两年的缘分。宋婵阳捏着红包,自嘲地想,原来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是这样衡量的。

辞职后,她退了群租房,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和一个编织袋,先是坐火车,又坐长途大巴,再换乘公交车和摩的,最后步行半个小时,终于从省会回到了老家。

几年前她从这里出去时,也只带了这点行李,在外面扑腾了一圈,再回来时,除了人长高了,变得更疲惫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连行李的重量都没有变化。

既没有承载谁的希冀,也没有丢掉什么期待。

那天坐摩的回来的路上,她看到了一条土黄色的蛇,比她胳膊还要长一截,细条的蛇身剧烈扭动着,看着令人头皮发麻。细看之下,蛇尾处血肉模糊,像是被车轮碾过去了。

宋婵阳让摩的等等,她下车找了根树枝,将蛇小心从路边挑走,然后降落在草丛里。摩的大叔在一旁说:“蛇很有灵性的,你救了它,它肯定会报答你。”

她忘了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摩托车再次开走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滩暗红的血糊住了眼睛,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往路边一瞥,仿佛看到了杂草丛中,一颗土黄色的蛇头昂起,正目送着她离去。

梦里再一晃,她已经躺在了老家的床上。生活回到了几年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自己,如影随形。

她猛地睁眼,只见那条土黄色的蛇正倒吊着,盘在房梁上盯着自己,一双竖瞳仿佛有了智慧,悲悯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毛,想大叫却怎么都叫不出声。

然而再一睁眼,入目的只是白色天花板,哪有什么房梁。她这才确信自己是真的醒了过来。

自从她回家后,就总做类似的梦,渐渐地,她都有点模糊了,自己究竟有没有见过那条土黄色的蛇?

她摸出手机,连上网,搜索周公解梦。

“梦见蛇代表着什么?”

“女性梦见蛇象征着什么?”

“总是梦见蛇是什么意思?”

村里网速不佳,缓冲了许久,终于加载出来了半个页面,却是个色情广告弹窗,半个***的屁股对着她,点了好久都关不掉,反而跳转到了广告页面,满眼不堪。宋婵阳耐着性子,关掉广告,等待缓冲,终于加载出来了解梦的不入流小网站。

只见上面写着:女性梦见蛇,大多都是表示***关系,有性需求的象征。也有可能是要怀孕了,而且会生贵子……

神经!

宋婵阳直接关了手机,扔在床上,心疼被浪费掉的流量。

她拉开窗帘,窗外是满眼的绿,布谷鸟时不时叫几声,回声荡出去,引来几声鸟叫。到底是农村,跟城市里满街的嘈杂人声完全不同。她先是慢慢习惯了尾气的味道和喇叭声,现在又渐渐习惯了青草味和鸟鸣声。

今天是她回村的第 107 天。

今天村里也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她,一个是卧床的奶奶。

她怀疑奶奶病得并不那么厉害,卧床也只是借口而已,可她却不太在意,每天仔细伺候着,一日三餐,端茶递饭,擦洗身子,忙得连轴转。除了去镇上补充物资,她鲜少出门。可惜贵亭差不多成了空村,不然谁看了不夸一句“孝顺”。

奶奶叫刘爱芹,自从 19 岁嫁到贵亭村以来,几十年间一直守在这里。她在这里生下了几个孩子,将孩子们抚养大,看着他们成家后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又操持着送走了老伴。

后来村子拆迁,她的老房子一半一半,正跨在“拆”与“不拆”的中间地带。孩子们孝顺,劝她拆了,这样还能拿半笔赔偿款,反正她也老了,以后就住在孩子们的家里,由他们几个轮流伺候。

刘爱芹犹豫很久,这是她的家,没了家,她还有根吗?

最后到底也没有拆掉,她依旧稳稳地住在这里,像一棵老树,扎根在老房子里,根系蔓延的地方,就是她去过最远的路。

再后来,村子大部分拆迁的人都搬去了安置房,剩余没有拆迁的人,嫌村里住着既不方便,也没有什么人气,也都渐渐搬走了。刘爱芹依然坚守着,说什么都不肯随女儿去。

她就要扎在这里。

她活得够久了,熬走了老伴,和老亲戚们更是没了来往,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哪都一样,倒不如住在老房子里,她更自在。

刘爱芹的女儿争不过她,只好随她去。

这样过了几年,后来刘爱芹身体不好,宋婵阳听说后便辞了工作,专门回来照顾她。

其实宋婵阳和奶奶并不亲近,她从小没在奶奶跟前长大,而且奶奶总是很严肃,不喜欢笑,也不喜欢小孩子,嘴角永远紧紧抿着,连看到自己亲生女儿时,也不曾有多少笑意。

是以,听说她要回来照顾奶奶时,姑姑很是惊讶。宋婵阳半真半假地说:反正我上班挣的仨瓜俩枣还不够吃饭,不如回老家尽尽孝,我奶不是种了一大块菜地吃不完吗,我替她消耗点。

在村里,时间像被抻长了一样,先前宋婵阳闲来无事时就看看书,手机流量卡太贵,流量又少,她很少上网,实在无聊了,就跟姑姑去个短电话打发时间。

她问姑姑怎么放心放奶奶独自在村里,好歹也给她配个老年机联系呀。

姑姑抱怨道:“一个老年机也不值几个钱,怎么可能没买,我还特意买了她喜欢的大红色。可你奶奶那个人,死倔,又不识字,教了她好多次都学不会,她爱面子,脾气上来了就非让我拿走,说是用不来,我拿她有什么办法。”

宋婵阳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地说:“也是,我就没见过比奶奶更倔的人。”

她嘴上扯着闲篇,手里还把玩着掌心大的玩意儿。

四四方方,黑色的,小小一支——

老年机。

宋婵阳是找衣服时,在箱子最里层发现的。原本她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姑姑送的,奶奶或许舍不得用,就好好地收了起来。可没想到,她随便按了一下按键,屏幕就亮了。

她扫了一眼屏幕,电量满格。

当时刘爱芹已经卧床不起,她在床前妥帖地照顾了许多天,竟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奶奶是什么时候充的电?

满格电量,仿佛生怕错过什么消息般。

她在等的,又是谁的消息?

从那以后,宋婵阳就紧盯着老年机,也紧盯着刘爱芹。

老年机待机时间很长,不常使用的情况下,电量能撑个七八天。她将老年机放回原地,但每天都会悄悄看一眼。电量在一天天消耗,到了第七天她再看时,又是满格状态了。

几次试探下来,宋婵阳已心知肚明,奶奶大概也知道待机时长,所以每隔 7 天都会将电量重新充满。

但刘爱芹到底是老年人,论玩手机怎么比得过 20 来岁的小年轻,虽然手机里干干净净,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屏幕上的“大喇叭”图标却暴露了她不精此道的事实。

她不知道手机还有“震动”或者“静音”模式。

得亏期间一直没有电话打来,不然早就暴露了。

宋婵阳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刘爱芹耳朵不好,这样即使有来电,她也听不到。于是,宋婵阳身上整日揣着这个东西,每逢第七天就放回原处,营造一种没人动过的假象,可老年机一直没有动静。

直到现在——

静待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了老年机嗡嗡作响。

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了。

宋婵阳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没急着接电话,反而先打开自己的手机,找到一条准备已久的录音,这才接了电话。

她没有出声,对面也没有出声,滋滋电流穿透耳膜,她仿佛听到了对面的呼吸声。

她手指移动,放在了录音播放键上,轻轻地、力道万钧地按了下去。

刘爱芹苍老的声音,从扬声器里颤巍巍地响起来:“喂?”

对面似乎辨认出了刘爱芹的声音,这才也开口叫了声——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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