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17
东南的海战胜了。
这仗打了整整三年呐,消息传到京都,圣上大喜。
此役沈砚以文臣之身,屡建奇功。如今大军还未班师,虽非年节,宫里面却赏下几道菜来,据说都是圣上平时爱吃的。
意图很明显了。
沈家人欢天喜地接了赏赐,席间闲谈,婆母说起她的手帕交王氏,她家儿媳,去年有了身子不方便,主动给夫君纳了两房小妾,如今诞下一对双生子,一房小妾也怀了身孕,一家人好不和美。
婆母言外之意,无非是我与沈砚成婚五年,一无所出。
可是沈砚一去三年不归家,便是我想生,又用什么生呢?
我还没搭话,那厢小姑又道,说是平阳郡主约了她同去赏花。
平阳郡主娇纵,轻易不用正眼看人。
沈砚长得出挑,听闻他金榜题名时,郡主尚且年幼,不过遥遥一瞥,便种下情根。
这下沈砚快回来了,多半是又动了心思。
郡主出身高贵,对沈砚仕途大有助益,自然不是我能比拟。只是她若进沈家,又怎会放低身段做妾?
这是我的难处。
婆母自是不会替我考量的。
一听闻郡主相约,婆母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吩咐身边的姑子,再去给沈琳打两副头面,绝不能叫人看轻了沈家。又叫人把自己一直亲手打理的一盆紫菊拿来,准备送与郡主。
我是沈砚的结发妻子,其实只要他对我略上心一两分,多来两封信,婆母便不敢欺我。
可惜他没有。
这便是我在沈家过了五年的日子。
婆母不喜,夫君淡漠,膝下无子。
唯一能依仗的。
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