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13
“姑娘们,来客人了,还不迎客?”红姨又在门前叫唤。
一群花红柳绿拿笑脸迎了上去,我和绾凝姐站在二楼看着。
“绾凝姐,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些年,绾凝姐眼看着与她同进来的姐妹有着不同的结局,不听话被打死的,寻死去了的,但也有被好人家赎了去做妾过上好日子的。
她一直在等一段真实的感情,能把她带离这里。
如果等不来,她就在这里帮助像我一样被卖到这来的女子,免遭种种罪。
“你要当心商贾。”
她疑惑,我说不清其中缘由,叫她当心就是。
“我叫你好好活着,你可找到活着的意义了?”绾凝姐的眸子好似揉进了碎星。
“还没有。”
我心里有了答案,就怕说出来自己都笑话自己。
“那就答应我好好活着。”绾凝姐歪着头看我,等我回答。
我笑着点了点头。
自打我来了醉花楼,我就把绾凝姐当作我唯一的亲人了,她若出了性命,我也对这人世也就了了牵挂,我便也随了去。
在我风光的那时候,父亲来找了我,在醉花楼门口闹。
“婉婉啊,看到你好我就放心了。”
父亲双手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假笑应付。
当初把我卖到醉花楼,也没说来看我。如今我风光无限,客儿打赏得多,倒是巴巴的来了。
上一世,父亲骗我,说母亲在我离开后伤心过度大病一场卧床不起,需要银两买药材。
我不时把首饰珠宝能拿的都给了去,本这些都是公家的财。
就因为这件事,我被绾凝姐罚了二十脊棍,而绾凝姐因监管教化失职,被红姨扣了半年赏银,杖棍十五。
直到我想起我误把绾凝姐给的簪子也放进了木匣,追回去拿时,听到父亲与弟弟的对话,得知母亲已经离去。
在母亲还在时本有银钱买药治病,却拿去给弟弟交学堂费用了。
父亲正要张口说些什么。
我一把甩开父亲的手,用帕子擦了擦。
我装作嫌弃的样子,“哪来的叫花子还到门口闹,打发了就是。”
我拿了丫鬟的荷包,把银两倒在他面前。
父亲如饥似渴般将银两捡起塞到自己的衣服里。
我转身就要离开,他跪了下来。
“婉婉啊,你娘她病重……”他爬过来抱住我的腿,被我一脚踹开。
“我江婉婉没你这样的爹。”
我把帕子扔到他脸上,“腌臜玩意儿。”
随即两个大汉把他拖出去揍。
“记得留一口气。”我头也没回。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