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7-10
接下来这几天,我体验到了弟弟上辈子处于什么样的环境。
仅是几天,小舅母又开始阴阳怪气。吃饭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摔筷子是常事,甚至还经常掏出五块钱递给我妈,让她去市场里买块最好的排骨回来。
我妈是典型的江南温柔女子,加上是教师职业影响,对于小舅母的撒泼行为,尽管她心里不舒服,但也全都忍耐下来,一直小心翼翼应对。
想来上辈子弟弟跟妈妈一直在这种打压环境下憋屈生活,被吃得死死的。
可我脾气火爆,怎么会惯着她呢。
小舅母摔筷子,我直接摔碗,米饭溅她脸上;小舅母使唤做家务,我直接把工具全掰断,看她拿什么扫;小舅母拿两块钱让买肉,我直接捡两颗牛粪,让她吃喂。
小舅母阴阳怪气∶“没见过哪对母女脸皮这么厚,赖在婆家白吃白住一个月。”
我直接拿大喇叭上村里宣传∶“没见过哪家小舅母白住姐姐房子,不知感恩就算了,还白眼狼挑刺要赶走主人一家。”
小舅母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破口大骂∶“你这个孩子怎么这副流氓样,果然没爹的孩子就是野!”
我跳起来,专门对着她喷口水∶“你这个大人怎么一副老赖样,果然没本事又爱占便宜的亲戚就是狂!”
小舅母哪里被小辈这样公开处刑,跳起来扇我巴掌,我完全不带怕的,揪着她头发往地上扯。
前世我可是从黑道中杀出来的,人体搏斗我最了解,小舅母哪里是我的对手,几分钟下来她被我摁在地上,头发扯得她满脸痛苦,嗷嗷叫说自己错了。
后面是外婆打电话给妈妈,以及小舅从厂里赶回来,才把我们拉开。
晚上吃饭,我不小心打碎碗。
舅母等了很久终于逮到了责骂我们母女俩的机会,她尖酸刻薄∶“早早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点啊,碗很贵的,照你一天打碎一个碗,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还怎么活啊。”
我面无表情。
舅母又阴阳我妈∶“姐,你当妈的要教育早早啊,以前在自己家可能没事,但现在没爹了,你也没男人要,所以就别再耍公主病了,养不起啊。”
话说得真难听啊。
我妈脸色微沉,但她文人堆里养出来的性子也做不出什么激烈回应,只能挤出微笑。
小舅母出了气,嘴角裂到耳后根。
我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捡起地上的碎片发狠扎舅母手掌。
“小舅母,我不就是摔碎一个碗嘛,你至于人身攻击我们母女俩?”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小舅母右手流血不止。
小舅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恶魔。
这之后,小舅母是真的收敛了许多,不再作妖,村里纷纷传言我周早早是坏透的混混,不敢轻易招惹我。直到我跟我妈搬出去,小舅母也没吭声半句。
我很满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上了高中,我才知道,原来今生我见到的恶意与前世我经历的恶意是不一样的。
今世的恶意是幼稚疯狂无理的,对我或许没有影响。
但对温柔内敛的弟弟来说,这样的恶意却是致命的。
不过无所谓。
因为我很快就会见到弟弟了。